那些原本看熱鬧的紈绔,看著姜繆眼底的冷意,竟沒一個敢再出聲。
宋墨側(cè)頭看她袒護的模樣,眸中閃過一絲訝異,隨即化為淺淡的笑意。
“把他拖下去,軍棍二十,關禁閉三日。”
宋墨收回目光,語氣恢復了平靜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再查他父親的賬,看看這三千兩捐官銀,是不是從軍餉里貪的。”
這話像塊石頭投進渾水,讓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紈绔瞬間噤聲。
十五從懷里拿出一張比人還長的宣紙,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新制定的軍紀。
“傳令下去,有想離開的只管交了武器離開,要留下的,去名冊那消了名字,拿上三兩銀子補償就可以走了。
三日后,若按新的軍紀再說受不了想走的,一律按逃兵處置。”
宋墨的聲音冷了幾分,“我宋墨的營里,容不下怕死的孬種,更容不下混吃等死的廢物。”
最后一句擲地有聲,連風都似停了。
姜繆看著他清瘦卻挺拔的背影。
有些失神。
回府的馬車上,十五端來熱茶,宋墨剛要接,就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“你怎么樣?”姜繆連忙接過茶杯,替他順氣,指尖觸到他后背的冷汗,心揪得發(fā)緊。
“沒事。”宋墨抬眼看向她,眸中帶著笑意:“公主這是關心我?還是關心我不能收復這群人的心。”
“誰關心你。”姜繆的臉頰微微發(fā)燙,轉(zhuǎn)身去翻案上的卷宗,假裝忙碌,
姜繆悄悄回頭,日光透過帳簾的縫隙照進來,在宋墨臉上投下斑駁的光。
看著宋墨認真的側(cè)臉,出了神。
“公主。”宋墨忽然開口,打斷了她的思緒,“三日后我要辦一場校場比試,你也來吧。”
姜繆的心猛地一跳。
“我?”姜繆愣住,“我去做什么?”
“自然是殺一殺他們的銳氣。”宋墨的笑意深了些。
皇宮的御書房里,姜遲聽著手下的匯報,將茶杯重重放在案上:“這樣的爛攤子,宋墨說接就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