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不上。
姜繆把帕子塞進賴嬤嬤手里:“燒了吧。”
她越是不堪,越是骯臟,在姜遲眼里,她才更有用,羞辱的意味更重。
當初回京,姜遲派來幾個嬤嬤來檢查她的身子,多虧來的人和賴嬤嬤是手帕交,跪地懇求才讓人瞞住了此事。
要是讓姜遲知道她還是完璧,只怕要出大事。
回到房間,宋墨早已不在里面。
姜繆撫平亂掉的碎發,輕笑回眸:“嬤嬤,我丑了嗎?”
見她恢復了冷靜,賴嬤嬤放下心,揉著姜繆的臉頰逗笑:“公主是天下最美的女子。”
母親說過,若身無長物,女子的柔弱就是最好的武器。
能勾住男人的魂,讓男人憐,甘愿做你手里的刀。
鐵打的將軍,也會有為了心上人化為繞指柔的那日,可她總覺得這話對宋墨來說,毫無用處。
在他那種眸子面前,她的小心思無處遁形。
姜繆不打算把對宋墨的不安告訴賴嬤嬤,她是母親當年留在宮里的乳娘,一心只想她能平安順遂度日。
說這些,只恐嚇壞了她。
但有一人,她或許可以商量對策。
想起過幾日要去云機廟,姜繆還未回那人的信。
姜繆心再次跳得飛快,匆匆翻出信筏,寫了成親后這幾日的種種,思索再三,還好寫上了相見的邀約。
準備封好蠟就交給賴嬤嬤。
一轉身,宋墨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前。也不知來了有多久了。
姜繆忙將信筏收進袖口。
擰眉看著他,之前幾日都見不到人,怎么從昨日開始這人陰魂不散,總跟著她。
宋墨眸光若有所思地掃過她袖口,微微一笑。
“公主。”
他側身,做了邀請姿態。
姜繆不明所以。
還是很給面子跟在他身后,剛走出屋子就被院子里的景象驚得眼眸驟然睜大。
紅綢裹著的一雙大雁,白玉紅豆梳,鴛鴦交頸杯,赤金琉璃鐲……一抬抬擺得滿滿當當陳列在院子里。
“這是?”
姜繆隨手捧起一把花生桂圓,隨后撥開一個塞進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