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
宋墨輕笑抿唇,也不問她要做什么:“只要不辱沒宋家先烈,宋墨這個名字也沒什么不能失去的。”
姜繆背過身,在脖頸處和胸口擰出幾塊紅痕。
她下手又快又狠。
皮膚又白,那痕跡恰到好處,還真像是男女歡好留下的。
宋墨眸色微微一顫,姜繆弄完低頭欣賞了一會,也不管他們怎么看自己的,一抬頭,眼窩里剛好含上一汪淚。
轉身就往待客廳的方向去了。
遠遠瞧見一排宮里女官的人。
她調整了幾下呼吸,再抬頭面色帶著幾分憔悴。
“讓嬤嬤久等了。外面這么大的風雪,還勞累嬤嬤跑一趟,實在讓姜繆不安。”
教習嬤嬤早就黑著臉,滿眼不耐。
挑剔的目光一寸寸掃射著宋府的陳設。
見著姜繆姍姍來遲,微微揚起頭,只擺弄了下手就等著自顧自的站直了身子,反等著姜繆來見禮。
她掛著陛下欽點的教習嬤嬤名號,對外又是姜繆的老師,總端著架子。
姜繆乖順微微低頭,重新捧了茶壺與她杯子里添了水,這才滿意露出幾絲笑模樣來。
“公主可真讓人一番好等,昨兒公主入宮來去匆匆,陛下的賞賜都忘了帶,特讓老奴下著雪也要送來。”
說著把桌子上的托盤展露出來。
一尊送子觀音,幾種補氣養腎的藥材。
姜繆目光掃過那幾樣賞賜,眉宇里都是歡喜。
“還得是舅舅疼我,嬤嬤辛苦這一趟,不如挑些喜歡的拿回去用。”
果然教習嬤嬤滿意她的態度,又暗暗鄙夷她到底是野種,從沒見過什么好東西,這些東西雖名貴,卻遠遠比不上別的皇子公主平日的的十分之一,就這還高興成這樣。
“公主學的規矩又忘了,御賜之物豈能轉贈?公主只記得不要辜負陛下的期盼就好。”
姜繆低眉順眼,低著頭,依舊乖巧聽訓。
教習嬤嬤微微頷首:“公主這是從軍侯房里來的?”
姜繆眼眸一顫,咬緊唇,似嬌羞,又像隱忍的欲言又止。
含著的淚水潤著眼底,濕漉漉的惹人憐惜。
“是。”
“可陛下怎么聽說,公主昨日眼巴巴去軍侯房里,卻被趕了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