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伯偷偷拿出藏在懷里的酒,小聲道:“我得了好酒,家里婦人不讓喝,一個人喝酒又太悶,等會兒我卸了貨,咱倆找個地方喝點?”
“哎呦,這可是好酒啊,的半兩銀子呢,老吳你是發大財了吧?”管事眼角溢出笑意,他道,“你先卸貨,我去找個地方,再搞兩個下酒菜。”
吳伯點頭,小心翼翼將酒放好,原來這么貴啊,只不過他卸貨的速度慢了又慢。
此時,謝清杳快要繞暈了,但終于是找到了被影謹標記的院落。
她小心推開,可身后一道影子覆蓋了上來。
“誰?”
陳子燁眼底泛起笑意,往后撤了一步,躲過她踹過來的一腳,“這話應該是我要問謝小姐吧?”
自從及笄禮一別,他已經十天沒見到謝清杳了。
隱藏在心間的喜歡,不經意間涌動著。
謝清杳微怔,怎么碰到陳子燁了,不過這是他外祖家,在這里很正常,倒是她,在這里就不正常了。
不遠處,有稀碎的聲音。
不行!絕對不能暴露!
“陳公子,能進來說嗎?”
陳子燁應聲,跨進門檻,見她關上院門,似是松了口氣,他道:“謝小姐是溜進來的?”
謝清杳承認道:“是,我是來找人的。”
陳子燁問:“什么人?我熟知姚府,或許能幫上忙。”
輔國將軍的后代,應當也是正直的,她猶豫著,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陳子燁,但在這之前,她要問一個問題。
“陳公子跟姚老夫人關系好嗎?”
陳子燁道:“她是祖父后娶的女人,膝下無子,在祖母去世后,祖父身體時常咳血,在去世前,讓姚老夫人管家,她對舅舅一家很好,但對母親一家就不大好了,我想,我和她的關系應該是不好的。”
謝清杳沉吟半晌,她道:“一會兒我要做什么,見什么人,還請陳公子保持安靜,可以嗎?”
陳子燁應聲:“好。”
他隱隱約約覺得,這事情跟姚老夫人有關系,只是為何要來這么荒廢的院子,心里預感不妙。
謝清杳按照影謹的說法,打開屋子,掀開畫卷,透過窗戶,果然看到了暗室。
她忍不住手抖,打開鎖孔,盡快推門進去。
陳子燁也看見了,他皺起眉頭,心里的疑惑不斷放大,想問,可他記得,不能開口。
謝清杳跑進去。
潮濕、霉味撲面而來,她心里極為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