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未,江小姐的家仆此前去了城門帶回十幾名壯丁難民和其家人,讓人充當護衛……近日難民漸多,莊子上每日都會備上白粥和湯,由江小姐帶人去城門布粥。”
猶豫了下,林樾補上一句:“湯里添加了大量的藥,太醫瞧過藥都是無害的,且有提升身體免疫的功效。”
“噢?旁人布粥都只是給白開水或者骨頭湯,她卻別出心裁供予藥湯?”君堯眉頭微挑,若有所思。
城外難民人多,瀘州瘟疫的事,他已經令人壓下,以免亂了百姓的心。
只暗中令人將身體有恙的人單獨隔離,并叫太醫前往醫治。
即便是宗室那群人他都不曾透露半分。
她從未出過遠門,也無權勢,是怎么知道的?
沉默半響,君堯開始心不在焉,江攬月除了從魏遲那兒得知的消息,他再想不到其他。
兩人都鬧成這樣了,還能互通書信不成?
還是魏遲單方面糾纏?
每一個念頭都在煩擾君堯的心緒,令他患得患失,仔細想來已有一段時間未見她。
君堯想偷偷出宮去見,轉念一想人家每日過得充實,怕是記不起他這個人,糾結片刻君堯開始擰巴起來。
另一邊江攬月剛用過晚膳,錢掌柜便火急火燎地跑來。
如意見狀立即起身攙扶,滿頭問號:“爹,你被狗攆了?也不怕摔著自己。”
挺著大肚子的錢掌柜水還未喝一口,就被自家閨女咒了句。
他看也不看自家閨女,喘著粗氣斷斷續續說道:“小…小姐,城內…城內發生大事了!”
當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,如意急的幫助自家老爹順氣。
“爹,所以到底發生什么事了?”
珊瑚慘白著臉,忐忑問道:“莫不是難民又和官兵起爭執了吧?”
她不由想起今早鬧事的難民,額頭冷汗直冒,急得四處亂轉。
“這可咋辦?咱們離京城可不遠,若是難民尋過來,咱們能頂得住嗎?”
江攬月穩住心態,柔聲安撫道:“事情或許沒我們想的糟糕,還是認真聽錢叔說完再言其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