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遲看過沈佳雪后,便準備來找江攬月,路過城門時,見到兵馬司的人,驀然記起母親和妹妹尚在獄中。
他一拍腦門,只得暫且放棄出城計劃,轉身去兵馬司。
在被人甩臉色前,魏遲已搬出梁國公府信物,一陣軟硬兼施下,兵馬司的人終于放刑。
當看到兩道鮮血淋漓的邋遢乞丐,魏遲險些不敢認:“母…母親?綰綰?”
魏母忍著屁股刺痛,不顧形象的抱住魏遲哭訴:“嗚嗚嗚……我的兒啊!你可算來救我們了,你可知我和你妹妹差點被人打死了。”
三言兩語間,魏遲才知曉他娘和妹妹在兵馬司的近況。
原是兩人被判八十仗刑,因耐不住疼,挨了兩下板子便暈厥,因此只能將她們押了幾天,每天仗五下,以此慢慢累積夠仗刑。
“簡直欺人太甚!娘!孩兒不孝,讓您受苦了。”魏遲怒不可遏,氣憤到眼白充血。
想起這四日的苦楚,魏母的手都在顫抖,再無之前囂張的樣,精神氣也少了,整個人懨懨的。
魏綰兒更不用說,自出來后便沉默寡言,顯得死氣沉沉。
見到活潑明媚的小妹變成這幅模樣,魏遲殺人的心升起,前世他魏遲何時遭過此等侮辱。
兵馬司他記下了,孟御史他也記下了,待來日他東山再起,定要這些人碎尸萬段。
“娘,小妹,我先帶你們回去。”
魏母眼眶中泡著淚,拉著魏綰兒立即離開兵馬司,這樣的鬼地方她再也不愿進來。
挨板子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,若是遲兒再晚兩日救她,怕魏府就該為她準備喪禮了。
三人離開兵馬司不久,錢掌柜悄然從角落退下,這件事得趕緊告知小姐。
莊子上,江攬月親手磨花瓣,用作香料中,旁邊還有幾味藥材。
君堯緩步走來,隨手撿起一塊放在鼻尖嗅了嗅,問道:“夫人是給我配藥嗎?”
這院里除了他這個病患,也無其他人,君堯理所當然地認為是為了他。
且昨日她處理傷口動作嫻熟,應學過醫術才對。
江攬月臉上笑盈盈,心里白眼翻起,臉真大!
“顏公子說笑了,我不會醫術,這些都是制作熏衣香料的,公子的藥,我的丫鬟已經在熬。”
聞言君堯略顯遺憾,坐在她身邊當陪看,時不時地問一嘴,江攬月耐心十足的講解,氣氛格外和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