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陸晚隔三差五給他送去涼茶,他這骨頭怕是早就散架了。
“里正大人,你要為我做主啊,您瞧瞧我身上的傷,都是那毒婦打的,她還要拿斧子砍我呀!”
李氏先發制人,開始了自己的哭訴。
里正氣急了:“你活該!”
“我們大石村還從沒出過這檔子偷竊的事兒,丟人,丟人啊!”
里正一陣唉聲嘆氣。
李氏繃不住了,哭都哭不出來。
“你們,去把今日趙李氏從趙老大家偷走的東西都拿出來,被用掉的,便用這雞圈里的雞鴨鵝來抵,要么就用田地來抵!”
陸晚站在一旁不說話,等著里正發落。
里正是有話語權的,他一開口,沒人敢反駁。
他帶了好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來,就為了這檔子破事。
“不能,你們不能進去翻啊……”李氏想要阻止,卻是沒啥用的。
“里正大人,他們還偷走了我屋子里的許多藥膏,那藥膏是我用諸多藥材熬制而成,原本是要拿去仁安堂賣錢的。”
“我同仁安堂掌柜也是談好了價格的,一貼的藥膏賣兩百個銅板,我家總共丟了八貼,便是八百個銅板,明日便要交貨了,再去熬制也來不及了,這損失又該如何去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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賠錢賠地
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也就只有陸晚知道了。
就算是假的那又如何,人就一定要絕對的誠實嗎?
對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的話用什么樣的態度,這是陸晚的原則。
“一貼膏藥兩百個銅板?陸晚,你怎么不去搶呢!”
“且我只拿了你家六貼膏藥,怎的就變成八貼了?”李氏話說出口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。
她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,神情慌張。
躺在屋子里的趙元啟絕望地閉上了眼睛。
“如此說來,的確是你拿了他們家的藥膏了。”
為了方便使用,陸晚熬制出來的藥膏都是制成一貼的,一來方便保存,二來方便使用送人。
這村里村外,到處都是人情世故,免不了要送些好處去收買人心的。
“你說拿了六貼就是六貼?可人家丟的是八貼,你得賠八百個銅板。”里正也是徹底失去了耐心。
“里正大人,你這是偏袒,定是她給你了好處,可你也不能這般說話呀,不能因為她給了你好處,你就幫著她!”